高三四班（13）
师生+先婚后爱+伪包养
=王老师陪小金主备战高考的365个日夜
人物是俩宝的，故事是我的。看着玩儿，勿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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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龄不知未来如何，梦想却引领了方向。”
＊＊
王俊凯的大熊猫待遇从家一直延续到学校。
假期过后，上班第一天，同办公室的张一山老师就对胳膊被缠成棒槌的王俊凯老师展开了极其不人道的花式嘲讽。
“我说热心市民王先森啊，”张一山“啧啧”地绕着王俊凯转圈，要不是他手里攒的零食都送进了自己嘴里，那架势还真跟动物园参观猴山有得一拼，“您这空手夺白刃的本事很可以嘛，肾上腺素瞬间得飙到有500了吧？66666为您打call！”
王俊凯一脸沧桑相，指尖夹着不存在的烟，幽幽叹了口气：“没办法啊，当时全世界都在我背后，我除了往前冲，哪还有退路。”
张一山白眼翻上天，脚蹬地把椅子踹开离这个自恋狂有两米多远，“全世界，嚯！你怎么不说全宇宙都等着您去拯救呢？”
王俊凯抿出一个可以称得上“羞涩”的表情来，朝张一山盈盈一笑，直笑得张老师后背一层冷汗，唰地退到墙边，疯狂摆手：“可不敢这么朝我笑啊！被人看到要编排咱俩办公室恋情了！”
“难道咱俩不是一直在419？”王俊凯扯平嘴角，漫不经心道，“装什么贞洁烈女啊，张老师。”
张老师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呛死，终于意识到老虎屁股摸不得——哪怕老虎折了胳膊。“得得得，我错了我不该招你，你也少逼逼两句吧，伤着都没个正形儿。”
王俊凯满意地点点头，放松身体倒回椅背上，“‘全世界’一会儿来，你上次那个芝士饼干还有没有了？他喜欢吃。”
“谁？全世界？”张一山一脸懵逼地挖了挖耳朵，“来哪？办公室？怎么来？”
王俊凯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他，然后敲门声响了。
易烊千玺抱着四班的化学作业推开门，张一山像个没油的机器人，顶着一头凌乱的卷毛，“咔嚓咔嚓”缓慢而迟钝地转过脖子：“哦。全世界。哦。小千玺。”
易烊千玺：“？”
王俊凯不耐烦地屈起手指敲桌子：“饼干还有没有啊？”
张一山游魂儿似的甩出一盒子，飘走了。
易烊千玺看着张一山的背影，奇怪道：“张老师怎么了？”
王俊凯剥开一块小饼干喂到他嘴边，漫不经心道：“他啊？可能肾上腺素低过头了吧。”
易烊千玺“哦”了一声，咂咂嘴：“还要。”
王俊凯笑着揩了把小孩儿挺括的鼻梁：“小馋猫。”
＊＊
高三的日子就像CTRL+C和CTRL+V，人人都卯足了劲儿和时间赛跑，那车轮呼啸而过时扬起一路浮尘，碾着学生们的小瘦身板儿，不留丁点儿情面。
王俊凯捏着粉笔往黑板上誊方程式，白色的粉末“簌簌”地落下来，他写完最后一个字母，随手弹了弹衬衫袖口，转过身将用剩下的粉笔头丢回讲桌，“哒”的一声，“谁来讲讲第十五题的思路？课堂需踊跃啊同学们，可不能怂。”王俊凯点了个举手的学生上来做题，把讲台和黑板让给他，自己倚在前窗边上支着腿站着。教室里安静极了，只有书写时的沙沙声，王俊凯无意识地揉着手腕，薛阿姨矫枉过正的厚绷带一早被拆了去，只留下一层轻便的白色纱布，伤口妥帖地藏在下面，对着光还能隐约看见一线殷殷的红，第一排的学生看见了，忍不住小声问他：“王老师，传说是真的啊？”
“嗯？”王俊凯正盯着那位挂在黑板上的小朋友写解题步骤，八卦右耳朵进左耳朵出，没太当回事地反问道：“什么传说？”
“张老师说的啊！”学生的语调里压抑着兴奋，那眼神赤裸裸的跟X光有一拼，“他说您空手夺白刃！以一己之力打击了整个犯罪团伙！”
王俊凯：“……”
正好这时候被叫上黑板写题的同学完成任务搁下笔，一脸茫然地转过头，看看老师又看看同窗，对暗号似的小心翼翼试探着：“英雄救美？”
坐在第一排的仁兄把他那浓墨重彩的眉毛夸张地往上一扬，王俊凯丝毫不怀疑，要是他手头有个铅笔盒，此刻就该被当成醒木一样“咣当”摔在书桌上了。王俊凯把入职培训时有关爱生如子那几条在心里翻来覆去念叨了几个来回，才勉强刹住了他王大爷手上那把无形的四十米长刀，阴森森笑：“张老师是吧？很好。”
阳光正好的午后，坐在第一排的学生却生生打了个寒战——好……好可怕！
易烊千玺的位子在教室右后方，刚好和窗边的王俊凯拉成一条对角线，他低着头，手指掩在宽大的校服袖子底下，拖着精致的圆形铁盒往桌膛卷子堆里塞。听到悉悉索索的动静同桌好奇地探过头，小声问：“千玺，你干什么呢？”
仓鼠藏食的行为被窥见，易烊千玺淡定地拨开盒盖，再收回手时手心里已经多了一块饼干，摊开在同桌面前，十分冷静地：“芝士饼干，吃吗？”
同桌：“啊？哦哦、吃……谢谢你啊千玺。”
弧随爱豆的小绵羊死忠粉同桌陆荏佳小姐，直到饼干吃完了才反应过来：“不对啊千玺！你怎么也开始在课堂上偷吃零食了啊！”
高三时间紧，来不及吃早饭是常事，更何况一群十七八岁的半大孩子，个顶个比赛着往上抽条儿，长得快消耗大，吃了上顿不到五分钟就开始嚷嚷着饿。因此，虽然上面有个怒目金刚似的纪检委毕书记盯着查，老师们对于学生在自己的课堂上偷偷塞一口两口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谁还不曾青春年少啊！大家都懂得。
当老师的都放宽了，学生们就更不会错过这种兼具刺激和饱口腹的小操作，只有易烊千玺是个例外。小易少爷从小就走的精英式教育，遇到王俊凯之前，人生的每分每秒都过得严丝合缝，几点起床、几点上饭桌……在易烊千玺的人生观里都有极其精准的时刻规划，至于上课偷吃零食这种十分不从容的行为，易烊千玺向来敬谢不敏。
于是陆荏佳捏着吃剩下的芝士饼干包装纸，认真思考把它展平了夹书里留作纪念的可行性，内心咆哮着——学霸校草易烊千玺的第一次！第！一！次！
“嗒嗒。”
叩桌板的声音无情地打破了小女生的天马行空，陆荏佳虔诚地捧着包装纸，一脸的痴笑还没来得及收，就见桌角那本化学练习册上正落着一只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旁边易烊千玺咳嗽一声：“佳佳……”
“陆荏佳同学，”王俊凯笑眯眯地说，“饼干好吃吗？”
明晃晃的“罪证”就在老师眼皮底，陆荏佳干笑着往后缩了缩：“王老师……”
王俊凯笑睨了易烊千玺一眼，易烊千玺故作冷静地转开脸，好像突然对教材上的蒸馏烧瓶插图产生了莫大兴趣。王俊凯笑着收回手，那双精明的桃花色眸子从陆荏佳手里的包装纸看到自家课代表忽扇的眼睫上，愣是唬得小陆同学大气都不敢出，才轻飘飘地提点一句“认真听讲”，转回讲台了。
陆荏佳连连拍胸口：“可吓死我了，王老师走路怎么都没声啊……千玺？千玺？”
易烊千玺朝她竖起一根手指：“嘘——”深邃的目光追随着那挺俊的背影，就听少年道：“好好听讲。”
＊＊
下课后，王俊凯在走廊上遇见高三四班的班主任许老师。这位年近半百的老教师在教学岗位几十年，绝对当得起一句“桃李满天下”，每年总不乏西装革履的各界精英回母校，排着队等她“接见”。许老师不苟言笑，对学生就像一位严母，不分家世背景智商成绩一律一视同仁，学生们敬她也亲她，有什么家长面前开不了口的心里话都愿意跟她唠一唠。
王俊凯先停下脚步：“许老师。”
“小王啊，”许老师点点头，“我正想找你聊聊千玺的情况，你下节没课吧？”
王俊凯一愣，马上收了笑：“千玺怎么了？”
“你别紧张，”许老师难得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和王俊凯一起沿着教学楼笔直的走廊往办公区走，“是想跟你聊下千玺高考志愿的问题。自主招生的名额下来了，咱们这一届还额外有两个可以加分的‘优秀’，文理各分一个，按惯例是要给能冲B大和T大的学生的。千玺的综合排名一直稳定在年纪前三，心理状态也很好，如果加上这五分加分的话，T大完全有可能。关乎孩子的未来，你和他父母沟通过吗？家里以后有什么打算？”
许老师问的恳切，完完全全是为了千玺在考虑，王俊凯捏着教案边缘的手指却紧了紧，他想起国庆假期结束前他和易父通的那个电话——
“千玺啊，他跟我们说他想去H大。”
“学不学经管不重要，接不接手家族企业也不重要，对于我和他妈妈而言，真正重要的是他能开心。”
“他想学化学，那就学吧，小凯你还可以接着教他……”
……
是这样的吗，千玺？
王俊凯仰起头迎着阳光的方向，无声地笑——你想要的，究竟是自己选择的轨迹，还是我错失的未来？
千玺。
他的千玺啊。
王俊凯收回目光，转头对许老师抱歉地笑笑：“许老师，可能要让您失望了……”
然而出乎他意料地，许老师非但没有失望，反而比他更释然了不少，“其实我先前和千玺谈过，孩子挺有主见的，他说……”说到这里她顿了顿，身旁就差把“青年才俊”四个大字镶在脑门儿上的年轻老师保持着洗耳恭听的姿势，她舒了口气，“千玺说，等风来不如追风去。王老师，千玺是个很好的孩子。”
许老师的话点到即止，还有许多许多的学生等着她去教育开导，留下王俊凯一个人，站在金秋十月暖烘烘的阳光里，身披铠甲，心有芬芳。
那芬芳是朵名为“易烊千玺“的玫瑰花，小王子挣开他的玻璃罩，坦荡而无畏地对未来说——
我们一起走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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